正文 第十八章 再拒封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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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爷爷，是你让我来找你的吧，我现在怎么感觉你是让我来找死的。”恩斯站起了身，掸了掸身上的积雪后悠悠的说道。
蓝夜嫌弃的看了恩斯一眼，“不是你先挑衅的他吗？我本来还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，结果却连一招都挡不住。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这不是看到你在附近吗？谁知道他连、连你的面子都不给。”恩斯急道。
“得了，得了，比起这个，你还是先看看你旁边那家伙死没死吧。”
恩斯这才想起来还躺在雪地上的少年，少年因为失血过多早已昏死过去，伤口被飞雪覆盖着，只看得到淡淡的血迹。
“还活着，还活着。”恩斯探了下少年的呼吸后庆幸的说道。
“把那家伙带上，有事我们回府邸再说，来人，备马！
牵过马，恩斯带着少年一路跟着蓝夜来到了相府。相府不大且地处偏僻，位于观龙城的西南角，周遭环绕的是四条静谧悠长的小道，古典高贵的建筑上覆盖着简奢的黑色，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气，镂空的雕花窗打进细碎的阳光，与满院梅花应景，别有一番韵味，让人不自觉的就会想多看几眼。
少年还在昏睡，简单的治疗后被安置在客房修养，现在，遣开了下人后，整个会客厅只留着恩斯和蓝夜两个人。
默默的打开了隔音领域后，蓝夜坐在了主座，不发一言，饶有趣味的端详着恩斯。
恩斯有些不自在起来，“我来这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等等，我先问，你准备好接受王位了吗？”蓝夜打断了恩斯的话抢先问道。
“不干。”恩斯不假思索的就回绝了。
“哦，那你来这干嘛？”蓝夜似乎失去了兴致，收起笑意淡淡的问道。
“我爷爷死了，你知道的吧？”
“知道，你的事我都知道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恩斯迎着蓝夜的眼神向前走了一步。
“你是问我为什么不帮他，还是想问他为什么会死呢？”蓝夜的眼里带着笑意。
“都问！”恩斯的瞳孔里燃着怒火。
“答案都一样，因为他是自愿去死的。”
“自愿？”恩斯一怔，不敢相信的向后退去。
“怎么说家德那小子也领悟了魂技，除非他自愿，否则区区几个杂兵怎么可能杀得了他。”
“魂技？”
“万物有灵，兵器也不例外，长时间使用的话，多少理解会异于常人，但也只有真正能达到人器合一的境界才有资格冠以魂的名号，总而言之，你爷爷很强。”蓝夜正色道。
“为什么？”恩斯的头低垂着，无力的轻声问道。爷爷是为了自己而死，是自己害死了爷爷什么的，实在是太荒诞了。
“如果他不死的话，大概你的心永远也不会离开那个村子吧，为了让你戴上王冠，他自愿选择了死亡，无论你信不信与否，事情就是这么简单。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那么，在了解了事情真相以后，你的决定是？”望着强忍着泪水的恩斯，蓝夜再一次抛出了橄榄枝。
也许有等了有一刻钟那么久，恩斯终于开口缓缓说道，“我拒绝，虽然很不甘心，虽然很自责，但爷爷的死亡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了，能当王的人不只我一个人这一点我是清楚的，老爷爷你还是换人吧，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。”
强撑着说完后恩斯转身就想要离开，但背后却传来了冷冷的声音，“就这样践踏你爷爷的心意真的好吗？”
“闭嘴！”回过头来的恩斯泪水已经盈眶，朝着蓝夜怒吼道。
“我说，就这样践踏你爷爷的心意真的好吗？”没理会恩斯的无礼，蓝夜一字一顿的再次重复道。“为了你，那么一个有名的武士甘愿放弃自己的梦想隐居在无名村落，十几载如一日，甚至牺牲生命，你就真的无动于衷吗？”
“也许你不知道，但正是为了保住年幼的你，你的亲爷爷、你的父亲、你的母亲才在那场灾祸死去的，寄托了整个家族希望的你，就这么糟践，真不怕他们死不瞑目吗？”
。。。。。。
蓝夜的每一句话都犹如匕首一般直剜着恩斯的内心，恩斯紧咬着嘴唇默默听着，嘴唇渗出了鲜血。
“这将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，这王你到底当还是不当？”蓝夜严肃的看着恩斯缓缓说道，他的耐心终于已经到了尽头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恩斯闭上了眼，认命般的流下了眼泪。
王哪有那么好当啊，那意味着你将成为众矢之的，成为天下焦点，你不再只为自己而活，你的果敢、你的任性、你的大意、你的无知、你的一切的一切都将决定着万千民众的人生，或悲或喜，或死或生。
胡闹是可以的，但总应该有个限度，乱来是可以的，但总不能无所顾忌，把所有人的幸福与否交给自己决断，怎么可能做的到，怎么做得好，总有人会当的，而那个人一定会比自己更胜任，更出色，恩斯没办法不那么去想。
“答案错误，忘了我说的了吗？你最有资格，但绝不是非你不可，你已经没机会了，20天后，我会重新选王，有兴趣的话就一起来见证一下吧。”蓝夜的面色缓和了不少，似乎恩斯的回答早在意料之中，又似乎这件事根本无足轻重。
“终于错过了吗？”恩斯喃喃说道。如果说没抱有期待那一定是假的，但无论重来多少次，自己的彷徨和迷茫也都不会改变。
虽说挑战即是机遇，但倘若能够避开，又有多少人会迎难而上呢？犹豫总是比选择简单，可是时机这种东西，却稍纵即逝。
历史就在今天，因为某个人的犹豫，悄然发生了转折。
“对了，你邮寄到观龙城的王剑和剑谱我已经拿走了，你就不要再去佣兵公会白跑一趟了，虽然严格意义上讲那是你天池家的东西，但从古至今，历经数十代，它更是王的象征，我必须借用。”
闻言，恩斯忍不住擦干眼泪抬起了头，“强盗，佣兵公会根本就是你家开的吧！”
“谁知道呢？”蓝夜笑了笑，说完后从左手召出的空间之门里拿出了一把剑，朴实无华，除了奇特的咒文外，剑身上没有任何装饰，活脱脱就像用一块生石直接熔铸而成。“这是王臣之剑，作为交换，暂时就先归你了，这几天你大可以四处走走，时间到了我会派人去通知你的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负责的管家，我还有事，先走一步。”
“为什么一定要发动战争呢？抛开其他不论，神族的治世，大家其实都很幸福不是吗？”接过剑，恩斯高声向着正欲离去的蓝夜问道。
“虚假繁荣的背后，早已是尸山血海，你看不见，只是因为你一无所知。明明就在帝都附近，迷雾森林为何又能存在千年之久，稍微动脑子好好想想吧。”
“那这条狗呢？”恩斯还想再问，可是蓝夜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凝望着怀里还在酣睡的家伙，恩斯陷入了沉思，这只每天除了吃就是睡，不到紧要关头绝不出嘴，拥有着狼的叫声，狗的外表的奇怪生物到底是什么呢？总不可能真的只是只狗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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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夜嫌弃的看了恩斯一眼，“不是你先挑衅的他吗？我本来还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，结果却连一招都挡不住。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这不是看到你在附近吗？谁知道他连、连你的面子都不给。”恩斯急道。
“得了，得了，比起这个，你还是先看看你旁边那家伙死没死吧。”
恩斯这才想起来还躺在雪地上的少年，少年因为失血过多早已昏死过去，伤口被飞雪覆盖着，只看得到淡淡的血迹。
“还活着，还活着。”恩斯探了下少年的呼吸后庆幸的说道。
“把那家伙带上，有事我们回府邸再说，来人，备马！
牵过马，恩斯带着少年一路跟着蓝夜来到了相府。相府不大且地处偏僻，位于观龙城的西南角，周遭环绕的是四条静谧悠长的小道，古典高贵的建筑上覆盖着简奢的黑色，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气，镂空的雕花窗打进细碎的阳光，与满院梅花应景，别有一番韵味，让人不自觉的就会想多看几眼。
少年还在昏睡，简单的治疗后被安置在客房修养，现在，遣开了下人后，整个会客厅只留着恩斯和蓝夜两个人。
默默的打开了隔音领域后，蓝夜坐在了主座，不发一言，饶有趣味的端详着恩斯。
恩斯有些不自在起来，“我来这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等等，我先问，你准备好接受王位了吗？”蓝夜打断了恩斯的话抢先问道。
“不干。”恩斯不假思索的就回绝了。
“哦，那你来这干嘛？”蓝夜似乎失去了兴致，收起笑意淡淡的问道。
“我爷爷死了，你知道的吧？”
“知道，你的事我都知道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恩斯迎着蓝夜的眼神向前走了一步。
“你是问我为什么不帮他，还是想问他为什么会死呢？”蓝夜的眼里带着笑意。
“都问！”恩斯的瞳孔里燃着怒火。
“答案都一样，因为他是自愿去死的。”
“自愿？”恩斯一怔，不敢相信的向后退去。
“怎么说家德那小子也领悟了魂技，除非他自愿，否则区区几个杂兵怎么可能杀得了他。”
“魂技？”
“万物有灵，兵器也不例外，长时间使用的话，多少理解会异于常人，但也只有真正能达到人器合一的境界才有资格冠以魂的名号，总而言之，你爷爷很强。”蓝夜正色道。
“为什么？”恩斯的头低垂着，无力的轻声问道。爷爷是为了自己而死，是自己害死了爷爷什么的，实在是太荒诞了。
“如果他不死的话，大概你的心永远也不会离开那个村子吧，为了让你戴上王冠，他自愿选择了死亡，无论你信不信与否，事情就是这么简单。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那么，在了解了事情真相以后，你的决定是？”望着强忍着泪水的恩斯，蓝夜再一次抛出了橄榄枝。
也许有等了有一刻钟那么久，恩斯终于开口缓缓说道，“我拒绝，虽然很不甘心，虽然很自责，但爷爷的死亡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了，能当王的人不只我一个人这一点我是清楚的，老爷爷你还是换人吧，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。”
强撑着说完后恩斯转身就想要离开，但背后却传来了冷冷的声音，“就这样践踏你爷爷的心意真的好吗？”
“闭嘴！”回过头来的恩斯泪水已经盈眶，朝着蓝夜怒吼道。
“我说，就这样践踏你爷爷的心意真的好吗？”没理会恩斯的无礼，蓝夜一字一顿的再次重复道。“为了你，那么一个有名的武士甘愿放弃自己的梦想隐居在无名村落，十几载如一日，甚至牺牲生命，你就真的无动于衷吗？”
“也许你不知道，但正是为了保住年幼的你，你的亲爷爷、你的父亲、你的母亲才在那场灾祸死去的，寄托了整个家族希望的你，就这么糟践，真不怕他们死不瞑目吗？”
。。。。。。
蓝夜的每一句话都犹如匕首一般直剜着恩斯的内心，恩斯紧咬着嘴唇默默听着，嘴唇渗出了鲜血。
“这将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，这王你到底当还是不当？”蓝夜严肃的看着恩斯缓缓说道，他的耐心终于已经到了尽头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恩斯闭上了眼，认命般的流下了眼泪。
王哪有那么好当啊，那意味着你将成为众矢之的，成为天下焦点，你不再只为自己而活，你的果敢、你的任性、你的大意、你的无知、你的一切的一切都将决定着万千民众的人生，或悲或喜，或死或生。
胡闹是可以的，但总应该有个限度，乱来是可以的，但总不能无所顾忌，把所有人的幸福与否交给自己决断，怎么可能做的到，怎么做得好，总有人会当的，而那个人一定会比自己更胜任，更出色，恩斯没办法不那么去想。
“答案错误，忘了我说的了吗？你最有资格，但绝不是非你不可，你已经没机会了，20天后，我会重新选王，有兴趣的话就一起来见证一下吧。”蓝夜的面色缓和了不少，似乎恩斯的回答早在意料之中，又似乎这件事根本无足轻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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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挑战即是机遇，但倘若能够避开，又有多少人会迎难而上呢？犹豫总是比选择简单，可是时机这种东西，却稍纵即逝。
历史就在今天，因为某个人的犹豫，悄然发生了转折。
“对了，你邮寄到观龙城的王剑和剑谱我已经拿走了，你就不要再去佣兵公会白跑一趟了，虽然严格意义上讲那是你天池家的东西，但从古至今，历经数十代，它更是王的象征，我必须借用。”
闻言，恩斯忍不住擦干眼泪抬起了头，“强盗，佣兵公会根本就是你家开的吧！”
“谁知道呢？”蓝夜笑了笑，说完后从左手召出的空间之门里拿出了一把剑，朴实无华，除了奇特的咒文外，剑身上没有任何装饰，活脱脱就像用一块生石直接熔铸而成。“这是王臣之剑，作为交换，暂时就先归你了，这几天你大可以四处走走，时间到了我会派人去通知你的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负责的管家，我还有事，先走一步。”
“为什么一定要发动战争呢？抛开其他不论，神族的治世，大家其实都很幸福不是吗？”接过剑，恩斯高声向着正欲离去的蓝夜问道。
“虚假繁荣的背后，早已是尸山血海，你看不见，只是因为你一无所知。明明就在帝都附近，迷雾森林为何又能存在千年之久，稍微动脑子好好想想吧。”
“那这条狗呢？”恩斯还想再问，可是蓝夜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凝望着怀里还在酣睡的家伙，恩斯陷入了沉思，这只每天除了吃就是睡，不到紧要关头绝不出嘴，拥有着狼的叫声，狗的外表的奇怪生物到底是什么呢？总不可能真的只是只狗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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